几盒川贝

【鬼炭/无惨炭】逆世界(三)

简介:all炭,鬼杀队成为鬼,十二鬼月成为人,双方立场互换的故事。这章开始我发誓必须写到两人碰面再停手,我这一写设定就停不下来的手呀(拍打)。现阶段无惨方好弱呀,要怎么给他们开挂呢(思考)。

第三回,从血液中继承的感情和记忆,日照生尘

无惨在一间小屋里醒来,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自己似乎身处某个用来储物的小隔间,没有灯,四周堆满了木箱子和杂货,腰下垫着几个被砸坏的竹筐,显然自己是被人随手丢进来的。

呼——还以为要死了呢,看来对方不是什么常理无法解释的家伙,至少还明白活着的鬼舞辻家少爷比死去的无惨有价值的多这个道理。

无惨瘫在地上安心下来,远远听到临近的房间有些人声传来。便手脚并用的屏息爬了过去,接着他便听到了那个撞破自己脑袋还逃之夭夭的铁头娃的声音。

“我要变回人……”炭治郎看着自己放在膝盖拳头坚持道。“我想要,被拯救。”

在场的五人齐齐看向他,缘一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香奈乎表情不变,嘴角仍含着笑,只是指上的蝴蝶开始加速振翅;善逸抓紧了琴似乎等谁一出手就将大家都传送隔开;玄弥将眼球瞪出了更多的红血丝;猪还是一样状况外的抠着鼻子冒泡。

日轮城的鬼并不多,满打满算的一百一十九只,但这一百一十九只鬼也是炭治郎其人所经历的整整两千三百八十年的时光,炭治郎将自己的记忆保存在血液中,他们接受炭治郎血液的同时也需要分担其中的记忆,这份交易没有谁亏谁赚的概念,因为这并非炭治郎能够控制的,身为鬼王的炭治郎,大概每二十年会制造一只鬼,他只是给与了,然后忘记了。

但这些记忆似乎驻扎进所有鬼的精神内核,如同一颗温暖明亮的太阳,毁灭所有角落的阴影。无论它本身包含着怎样的苦难悲痛。

例如没有过去的人如何浑浑噩噩的渡过三百年的记忆,那就是麻木,五感是麻木的,心是麻木的,水,张嘴;饭,下咽;攻击,格挡;……,逃跑。所发生的一切像是砸在膝盖上的锤子,只需要跟随身体的本能动作。

作为世上的第二只鬼,栗花香奈乎继承了这样的一段记忆。她不讨厌这个,比起自己仍为人类时的生活,那样的麻木,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还在前进,还在奔跑,而不是在沉默中等待腐烂。

月夜中,十二岁模样的少年抱住鬼化中的香奈乎,“呼吸,也许保持呼吸就没那么疼了。”玫红色眼睛担忧的注视少女正在发生异变的身体“抱歉,小香奈。很辛苦吧,但我也很辛苦很辛苦了。”眼泪从圆圆的脸蛋上流下了,止都止不住,哽咽的念着。“后面的日子,会很饿,但千万不能吃人,会很孤独,但不能随便出现在太阳下,会很无聊,……要加油啊,一定要加油呀!”他在说什么?香奈乎在剧痛中几乎听不到声音,她只是盯着这个刚刚许诺拯救她的陌生人,可太黑了,她看不清那双漂亮的眼睛,身体在变化,黑夜中的哭泣叫骂声,空气中的发霉的臭味,这一切反映这个苍老腐旧世界的信息慢慢被放大再放大,干扰着香奈乎,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看清一点,再清晰一点就好。

这一百一十九中并不包括继国缘一,他虽然得到了炭治郎的血,却并没有变成鬼。

继国缘一在三百年前加入日轮城,他也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

那时长久处在黑暗中的日轮城没有氧气也没有光,是个连力量微弱的鬼都无法好好生存的地方。

而这个人类背着棺材只身出现在城内,带着刀和花来谈判,刀是把斩鬼的日轮刀,花是朵青色彼岸花。

五鬼与他大战了六天六夜,第七天的清晨他头抵着手背跪在炭治郎面前,说,希望鬼王救我的妻儿。炭治郎捂着被缘一洞穿的胸口,绯红色的眼里闪过悲悯,盯着他说。“我救不了。”缘一抬头,看见了一双写着我连自救都做不到的眼睛。

再然后,继国缘一将棺材埋入城外的土里正式加入了日轮城,日轮城也从此真正拥有了日轮。

“我们同是异类,至少在炭治郎那里我能拿到怜悯。”缘一握着酒杯,看向对面的炭治郎。炭治郎摸了摸胸口,趴在窗前向外张望,头顶是一颗散发灿灿光华的“太阳”。“好久不见。”炭治郎哽咽着对缘一吐出感谢。

这是继国缘一的血鬼术,那是件形如日轮的武器,散发出相似的温暖和强大。

所有鬼都猜测缘一得到的是比香奈乎更早的血液,既炭治郎如何成为鬼的记忆。血液也代表着力量,例如五鬼,除却炭治郎自己,其他人分别继承了原本属于炭治郎的四种感官,炭治郎给与缘一的力量是什么?整个日轮城无人得知。

童磨背着手,手隔着长长的袖子攥着一枝桃花,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

等到远远看见教堂白色的尖顶,磨童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脚步声也变的单调拘谨起来。

咯吱——小心的推开沉重的木门,教堂内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倒映出圣母蓝色红色交缠出的衣襟。

童磨盯着圣母腿部的阴影处,几块肉色玻璃边缘的线条恰似一位舞蹈的裸女。磨童想到一天之内,日光游动,这圣母大腿上的舞女,日出时正在受洗的孩童哇哇大哭的嘴唇上舞蹈,正午时在信徒起誓时胸前的圣经上舞蹈,傍晚时在银盘呈点的圣餐上舞蹈,突然无声的笑了。他走近,正想低头亲吻那阴影,下一刻又厌恶的转过身去,因为凑近看来,那一点都不像。

童磨极顺手的解开了讲台下小门上的锁,钻了进去,有锁链碰撞的铿锵声和诵经声顺着冗长的甬道传来,磨童停了一下,脚步小心了起来。

“人类抓到了鬼。”玄弥猩红的眼睛看向炭治郎。“你真的要在这时候撒手不管?”

炭治郎是不会避开问题的人,他点点头直视玄弥的眼睛。“是的,我已经亲自确认过了,但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这个。”

“你只有二十岁,不要听那个骗子胡扯了。”玄弥怒指着缘一,“我和眼睛不过离开的久了一点,你们已经被他耍的团团转了吗?”玄弥双手掏出火药枪。

炭治郎伸手制止了善逸的行动。“是的,我只有二十年的记忆,玄弥,但正因为我比谁都年轻,所以我总能学到最多的东西。”

玄弥踢飞面前的木几,指着炭治郎的脑袋大吼。“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世界并不适合鬼生活,美洲人正将无辜的女人架在篝火上狂欢,欧洲教廷会把同性恋的脑叶切掉,就因为怀疑他们是鬼。而西方世界这种将一切不幸和异常归咎于鬼怪的毛病也终会随着思想的浪潮传播而来。眼睛!”说完突然指向香奈乎,这个话题他不该如此势单力薄,除了炭治郎谁也不该持有这种天真的想法才对。

“四十年前我正在德国给一位医生做助手,他在研究一种叫做癌症的病。他们会换掉猴子的头,看它能活多久,电击尸体看它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人类自认为掌握世界,并穷极一切,开始探索所有的未知。”香奈乎于淡淡叙述中抬指放飞蝴蝶,那并非真正生命体的产物,却奋力朝着阳光振翅,然后像片雪花一样消融成点点微光。“他们对世界,再无敬畏。”对鬼来说,相比这座日轮城,人类的敬畏才是他们存活至今真正的堡垒。

“你想要抛下我们,独自被拯救吗?”是谁在问这个问题?

这次的凄厉惨叫声让童磨都皱了眉,眼睛却没离开那个用来窥探的缝隙。

小小的地下室里挤满了五个人,老头子,医生,市长,那田山神社的神官还有他小个子的助手,至于躺在床上那个,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胸腔被完全打开,内脏袒露,四肢被铁钉订住,银色匕首几乎捣碎了那东西的咽喉,像一块人形的标本一样。

医生切下一块舌头扔在盘子上,发出啪叽一声。突然开始说明。“将我提取的紫藤花素注射进去他们的细胞就会开始溃烂。”说着演示了一遍,那个不断蠕动的肉块挣扎了几下立刻化成一摊紫色的脓水。

童磨捂着嘴巴制止干呕,他常看到生病的人在这里被要求驱邪,这样的场景却一次都没有遇到过。

“标本上次已经送回梵蒂冈了,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吗?”市长看向阿兰神父。

老头子睁开眼睛,“电报中教皇对诸位昨天遭受的袭击表示抱歉并称赞了诸位对神的奉献,这次他们会送来两把圣枪。”

“一百九十只吗?”身材高大的那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这就是最后一战。”

“那田先生不要忘记,人类总是获胜。”继国市长合掌道。

是夜,无限城码头。

巨大的货轮轰鸣靠近,带起的风浪吹动等待者黑色的西装,月下魇梦摘下白手套鞠躬,如果继国严盛或童磨在场,就会认出这不就是无惨家那个娘娘腔的管家吗,总是穿着骚包的紧身西装那个。

舷梯上走下两人,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苍白却英俊,头顶的帽子压住扎起来微卷的黑色头发,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一个四十七岁的男人。

“恭迎鬼舞辻大人归来。”

鬼舞辻看了一眼,“我那顽劣的儿子,他还好好活着吗?”语气中没有半分慈爱关心,似乎只是询问一台机器是否正常运转。他身后是个全身蒙着布的男人,提着一口巨大的箱子,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晃动的频率,里面恐怕装着一只与人类大小近似的活物。

TBC.

好吧,还是没有写到,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写个锤子,不是说好的炭治郎养中二病无惨的温馨小故事吗?我的手,我控几不惧自己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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